戏可逢场灯可尽

终于看见灯火憧憧，小敏、敏爸、敏妈，还有许多警察，正拿着手电筒大声呼喊她的名字。

“柠柠！”小敏第一个发现她，连哭带笑地扑过来，把抖如筛糠的她抱在怀里，“柠柠，

你怎么样？”“……往前，山坡上，有走廊，”程见柠几乎已经看不清眼前之人的脸，

只是本能地复述着，“别，别过来……别打我……走廊……二百三四步，右转，废弃仓库，

阿濯……在那里……”说完，她全身痛苦地抽搐着，倒在了小敏怀里，

两眼无神地看着天上弯月，

重复过千百次的话：“阿濯……我好痛……你什么时候……来救我啊……”她彻底晕了过去。

她又做了很长很长一个梦。梦里，她又回到了那个人间炼狱，被打得遍体鳞伤，

关在不见天日的水牢里。齐胸的脏水臭得让人无法呼吸，水老鼠在她身边游荡，她想尖叫，

却连尖叫的力气都没有。一天，两天……她嘴里念叨着徐濯的名字，被关了不知多少天。

突然，牢门大开，刺目的阳光中，她看到了一双熟悉的皮鞋。是徐濯！徐濯来救她了！

她兴奋异常，努力抬起头，往上看。但看到的，却不是徐濯。而是她自己。